中世紀
歐洲古蹟之旅
(2007年7月7 – 23日)
領隊 :
夏其龍神父
後記撰稿 : 王玉昆
(2007年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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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的迷思
君權與神權之爭
為誰設座?
政教合一?
人生盡在教堂
戰爭解決一切?!
商品經濟
對迷思的再思
感謝的話
參考書目
中世紀的迷思
十五年前中途放棄進修文史哲，去年也因工作繁重，再度捨棄進修歷史機會。中世紀歐洲古蹟考察是不能再錯過的。考察團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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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迷宮中，看不見出口，此時，任何路線都可能通向出口。君主的抉擇自然關係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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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權無上靠的是宗教的凝聚力和龐大的軍事力，於此，貿易與學校的角色顯得細小了。 再者，在戰事瀕繁的時期，社會相對極度不安定，商業和教育焉能壯大?! |
主教座堂地板上印著的迷宮 (labyrinth) 令人難忘。夏神父說古時戰火的阻隔和交通的不便利，修士欲去朝聖不得方便之門，迷宮是用作修士鍛鍊意志的日常功課。一經解說，眾團友立即仿傚古代朝聖者，隨著黑色粗線曲曲折折地向正中的目標進發。每至一個轉折的地方，我不忘神父的指點：抬起頭來看看前方的景象。堂內的佈置真是多元化，每每有不同的景象影入眼簾：無論雕像、壁畫，還是彩繪的聖經故事，所有的物件和室內的裝置，真是百看不厭，設計者的心思，真是令人讚嘆。走啊!走啊!我也發願：以後工作和讀書要加倍努力。
離去時還買了一張明信片為紀念。回家之後，明信片上的迷宮讓我聯想：中世紀的人或許對世事亦有其迷思,正如人在迷宮之中失掉方向吧。舉例，查理曼大帝 (Charlemagne) 以及其他有相同目的的君主都借重了宗教和戰爭的力量去開展其理想….
君權與神權之爭
15天考察了14間主教座堂：有些由國王或貴族興建、有些由教會集資而成。興建和修繕的工程往往耗上數十或數百年時間，經兩三代工匠雕刻家全心全意去建造。這項漫長而浩費人力物力的工程，除了當代建築雕刻技術達到一定的水平和新建材的研發外，當政者和人民投入的心力財力相信很大。
為誰設座?
當政者自是理解借重神權的力量，足以鞏固皇權! 傳說[1]中，希臘城主遇事必向所信奉的神獻祭。羅馬帝國沒落，野蠻人代興，文化盪然。八世紀末，年輕時信奉多神的查理大帝也許察覺信奉一神的基督教信眾日漸增多。如果當時他只有兩個選擇：要不學羅馬人打壓基督教；要不全盤接受，歷史告訴我們：他的決定是後者。
探訪阿亨大教堂 (Aachen Cathedral) 時，教堂管事訴說一件他這一抉擇的證據。在離開該教堂時，因 Dr. Kane 向教堂管事作的要求，使一行人得以參觀位於上層皇帝包廂內，查理大帝的皇座 (The Throne of Charlemagne)。皇座由幾塊巨大大理石鑲砌，安置於三級台階上，每天俯視著朝聖者進出 Chapel 與 Choir之間，或往來 Nave 的通道。不說不知，805年查理曼建寺設座，但是他一生從未在這石椅上作坐上客，說是留待基督重臨人間使用的寶座。加洛琳皇朝的君主在主祭壇前另有大理石鑲砌的皇座。
據雷秀珍 (Charlemagne) 對查理曼的分析(2006)，這位不懂拉丁文本經典但好學的野蠻國王一生致力於推動基督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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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自己捨棄多神教成基督教徒，並強迫異教徒接受基督。
· 不時介入意大利和教廷事務，如助教皇李奧三世 (Leo III) 恢復教會秩序，於 800年他受教皇冊封為羅馬皇帝於聖彼得大教堂。
· 依拜占庭及地中海之國王教堂為模建成 (807年) 國王行宫 (Aachen Cathedral) 及行宫教堂 (Palatine Chapel) ; 更於行宫內預為基督的重臨設座，這座主教座堂就成為日後一個朝聖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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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大教堂及修道院興辦學校，讓平民識字和鼓勵教士貴族讀書 ; 推行拉丁文本聖經 ; 推廣加洛林小寫字體，下令以此字體抄寫或翻譯古代經文，使經典廣泛流傳，普及文化。
這說明查理曼明白基督教已深入民間，推行教會事務易取得民心。但這位好強的大帝本已以武力佔有今之德法荷比奧瑞士和意大利大部分土地，對教皇的熱情自必有所警愓:教皇嘉冕的背後意義是可捧可廢。換句話說，他是不甘心附庸於教皇的，他的方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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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主祭壇內的雙頭鷹明顯以承襲羅馬帝國自居。
· 仍保持著『法蘭克及倫巴之王』的稱號。
· 親為自己的兒子嘉冕，也不讓教皇參加典禮。
政教合一?
查理大帝之後，國王與教皇之間的爭鬥是漫長而艱難的，勝負視乎國王自身的力量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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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大帝葬於行宫教堂，此後的國王也都葬於此處；Frederick
I 以神聖之名將查理大帝的骨頭遷至堂內的皇帝神龕 : 是神化了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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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936年奧托一世 (Otto I) 以後的30 個國王都須坐上
Aachen Cathedral 皇座受嘉冕才得到承認。聖女貞德 (ST. Joan) 自稱奉神的感召將王儲迎至Reims。王儲於Reims Cathedral
接受嘉冕才成為法王查理七世，其國王之位才受到承認。這說明有些國王的皇權並不穩固，很需要教皇的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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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與國王之間的親切莫過於英王亨利二世與聖湯瑪士，遇上利害衝突，到頭來誰也不容，於 Canterbury Cathedral 內，四劍相交，當日雙方的矛盾如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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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英王亨利八世索性下令解散全國千多間修道院；並改創新教，自當教主，集皇權教權於一身。不多時，其後的英王成為一國象徵性的領袖而已。這說明更大的權力是不會長久的，只令昏庸的英王更加肆無忌憚，在經年內戰和其後的大憲章的運動中，不得已地下放權柄。
人生盡在教堂
自古民間篤信神: 無論信奉多神教(希臘、羅馬帝國滅亡前後)或一神教(中世紀)，教徒終身奉獻教會的熱誠，至十字軍東征變得狂熱。
教堂的設置可是為人民一生謀福祉和啟迪民智的地方。初生嬰兒須受洗、自覺有罪須懺悔、學習、社交、修道、婚禮、彌撒、下葬等等活動都在此處。Amiens Cathedral 更被譽為『石頭上的百科全書』，『石頭上的聖經』。無怪乎國王、貴族、建築師、藝術家、工匠，或出錢或出力，慢工出細貨、互相競爭地建造越來越大、越來越華美的主教座堂。除了教堂的建造，經文的完善亦有賴修士和學者的努力。教會因為捐獻者多，財力龐大，做了很多事，但也受國王的嫉妒，這是中世紀的景象。
時至今天，主教堂內出售與建築物有關的商品和收取入場費用，若不如此，豈能維持日常巨大的開支，尤其是那些列入世界遺產、受保護的建築物!
這說明人對教會的熱情漸少?!
戰爭解決一切?!
中世紀戰事瀕繁 : 查理大帝經年開戰以廣拓國土、威廉大帝 (William the Conquer) 飄洋涉海自說自話 : 取回別人對他的承諾、十字軍東征，打著神聖的旗幟，其實劫掠為主、中法百年戰爭，以及數之不盡的大小戰役，都用盡能說的藉口。看來戰爭似乎可達成人願?! 然而中世紀以後，航海大國葡萄牙、西班牙等另覓路徑往東方貿易，皆因陸路為強國所壟斷，由此可知戰爭既為王國帶來土地，也為王國推銷商品，發展貿易。
然而戰爭帶來的破壞是得不償失的 : 許多的主教座堂都或多或少受到嚴重的損傷! 無怪乎反戰之聲時有所聞，美國人也常反對他們的好戰總統。現代人讀得書多，大多數人明白戰爭不是最佳的方法。
商品經濟
Dr. Kane告訴大家：雕像的神態不同固然因所述的人物有關，小如一個安在天花頂上的小件，也是每一個工匠或藝術家獨家的精心製作，所以件件不同。由此推斷，中古時期的貨品都是人手制作的。戰爭成為商品的開路先鋒，銷售之地自是無遠不到。需求增加利潤，利潤激發智慧去研發生產工具，工具大量製造商品，商品充斥市場，戰爭成為傾銷產品的手段….沒完沒了。
對迷思的再思
彩色繽紛的宗教 (如主教座堂上的裝飾)，帶來文藝的復興，思潮的再生。商業的喧鬧帶來重複又重複，厭煩和厭煩。今後人們何去何從?
我以為應從教育著手，著手復興多元文化! 迷思必須再思三思，且待下回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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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迷宮中，看不見出口。此時，任何路線都可能通向出口。當君權成為象徵性，國家由人民當家作主，他們的抉擇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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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普及，民智日開，加上商盟發展而來的協議方式，使一切變得制度化，社會相對穩定，物阜民富，貿易與學校的角色日漸重要。 商品充市，人在物質享受下，戰場只希望是憑弔的埸所；精神生活也是可有可無，既然學校為貿易製造人材修道院也成為另一憑弔的地方! |
感謝的話
中世紀之旅是一個考察團。走訪的景點是非一般的旅遊路線；同行者不是博學多聞之士，也是對中世紀的宗教或歷史很有學養的師生。所以，是次之旅，從各人處獲益良多!
夏神父因為他的提議和堅持，才令我有旅行前的閱讀、旅途時團友間心得的交流及旅程完畢之後的感想。譚神父不但盡其歐洲通的,其待人處事的學者風範尤值得仿傚。李神父如再世高人，每次聆聽他的珠璣，都有得益。Dr. Kane對藝術的熱愛、對教學的認真，令我深深感動。
另外，周敏然和何偉傑體貼地照料全體團友，令人有置身大家庭，忘憂忘倦。於團友身也體會其待人處事的認真和致誠。
參考書目
本文的材料選自夏神父所列的旅遊讀者文物、各主教座堂介紹該建築的書籍、歷史系碩士生對歐洲城市的介紹 … 等等。
Demouy, Patrick. 1999.
Keates, Jonathan. 2001.
Musset, L. 1998. The
Plagnieux, Philippe. 2005.
Homer. 齊霞飛譯. 1988. 荷馬史詩的故事. 台北 :
志文出版社.
雷秀珍.
2006. 查理大帝. (未刊本)
雷秀珍.
2006. 聖女貞德的生平. (未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