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之行回想隨筆〉
何偉傑
在本年暑假的
在遊學團後半段，就是以英國為考察對象，在英格蘭的區域中遊走，看看中古生活面貌的遺產。行程十分順利，而且內容極之豐富，當中可以列舉回味之處甚多，其中包括坎特伯利(Canterbury)、希斯廷（Hastings）、撒克斯特德（Thaxted）、劍橋(Cambridge)及伊黎(Ely)、約克(York)及德倫 (Durham)七個勝景，為期亦是7天的行程。這次中世紀遊學之旅，其目的題旨可以歸納為主要幾項要點，分別是參觀諾曼人(Norman)征服英格蘭的戰爭場地遺址、中古大學城市的興起和現代教育的一脈相承，並且從田園風光及村落來看中世紀的社會、經濟、民生等各方面的種種面貌。最後，以教朝聖者的心態、修道院中的宗教生活和禮儀，與教堂的興築等三者的互動，從而見出在物質以外，英國人的精神面貌。希望從中了解中古英國的政治、社會及宗教等方面的歷史遺跡。
在與幾位團友從香港出發，在飛機上暢談之後，到了英國首都倫敦。及後在火車及地鐵上，過了一段時間，見到了沿岸風光，也算是順利。之後在第一站見到了剛從法國一早渡過英倫海峽之後，便一同上車。見到團友跟我寒喧，分享在歐陸之行的種種趣逸，仿佛也像跟大家一起神遊同行似的。
第一站坎特伯利(Canterbury) 位於英格蘭東南肯特郡（Kent）的坎特伯利市中，是全英國僅有的15個文化遺址之一。是我在大學二年級時，已經聽過的地方。當時香港電台有由浸會大學宗教及哲學系的文潔華及已故作家丘世文先生主持的《世界文學之旅》，在談及英國文學的起源時，他們提及修讀英國文學的人，無不對《坎特伯利故事集》(Canterbury Tale)涉獵，更有被指為是英國文學起源之作的說法。但是由於是中古語言，現代人在看起來，要有注釋及翻譯才能明白。由此，更令我對這個地方產生興趣。
到了之後，我一方面認為當地的確是個文學之城。因為我們往的地方，就是叫作喬叟(Chaucer)酒店，而門上的號碼稱呼，則是用故事集之中的人物來稱之，趣味盎然。另外，在當地停留的幾天，我們時時會行過一條地下通道，十分黑及潮濕，很有香港的味道，不過牆上的繪畫，卻是中古的人物，有的是武士馬上比賽的，有些是公主及王子為主題，真是一個無處不在的文化資源。
這教堂除了外觀雄偉之外，在歷史角度來看，也是有不少是影響英國發展的大事。例如英國在仍然是羅馬天主教國家的時候，就是有著名的坎特伯利主教與英國皇室較量的事跡。另外，當地亦是英國朝聖者必到之地，因此可知在中世紀的旅人心中，定必是個地標。在教堂當中，有一個神壇，上有由四把抽象的劍形鐵枝，組成的一個十字架。因為這個地方正是在中古史上，政教鬥爭最著名的坎特伯里大主教托馬斯貝克特（Archbishop Thomas Becket）大主教被謀殺的地點，他的遺體安葬於教堂的西北翼，自此，中古英國王權，被指為如日中天。另外，北側有亨利四世（Henery VI）及皇后之墓、南側有愛德華王子(prince Edward)之墓。如果走進地下聖堂（The Crypt），白天的光線從窗戶射進來，給人莊嚴神聖的感覺。這麼多的歷史事跡，加上喬叟《坎特伯利故事集》描述朝聖者的故事，吸引了無數的信徒前來膜拜。現在參觀者若要參觀這個世界文化遺產之，是要給門票6.5英磅，作為支持維修保養文物之用。
離開了坎特伯利之後，到了英國南部的海港希斯廷（Hastings）。當年英國人被來自法國北部的諾曼第大公北上渡海入侵，就是在此開始大戰，最終成為統治英國的皇室。今日看來，已是一個海鷗自由飛舞的地方，處處遊人散心，全無當年戰爭的不幸。不過，在吃過午餐之後，到了由戰場改建而成的博物館，在當中的展品及影像之中重建了當時的戰爭過程，才把當年隨風消逝的過去，再次顯現。
撒克斯特德（Thaxted）的名氣不坎特伯利，但是給我的印象也是很深的。因為撒克斯特德是英國保存得很完整的一個小鎮。在大多數地方仍然未城市化的時候，鄉村才是真正的大多數人民居往的環境。在當地見到的，是中世紀中後期的建築，很多時是古色古香的木構建築，尤其是當年用作商會的那中央大樓，很有童話故事中小鎮的情調。附近雖然不是十分多的農田，但置身其中，好像在一個真真正正的中古城鎮，道路細長而沒有規劃。巨大車葉的風車磨坊，象徵了他們過往自給自足，簡樸的生活方式，依然多少殘留在今天優柔的閑靜節奏中。從今天的遊人角度來看，似乎是比較人煙稀少，有時會覺得真是有一分寧靜的景緻。
劍橋（Cambridge）大學可能對於中國人和華裔學者來說，別有一番重大而光榮的意義。究其原因，很明顯的來源是從近代中國的大文豪徐志摩來這兒而來，並且在美麗的校園環境之中，伴隨著他的愛情浪漫故事，作出了新詩，把原本中古的情懷掩蓋了。究竟劍河上哪一座橋是徐志摩的「康橋」？尋找徐志摩的「康橋」，不僅成了志摩迷的一個有趣話題，更成了遊康橋的一個經典。甚至還有遊人捧著徐志摩的詩，穿梭在劍河上。這有名的「康橋」在倫敦東北，是一個大學城，由很多的書院所組成。在當中的神學系聽課，感受一下當中的學術氣氛是如何的。之後，在路上行行書店，看著學生的神態，多少會想，時代進步的背後，會有多少不變的!?應該是當中的快餐店及書店，是中古時代最缺乏的。
人來人往的劍橋之中，原來是有一座諾曼式的教堂。這教堂不大，但是十分簡僕，真是實而不華，令我想起在他們最早來到英國時，他們的物質條件，一定是十分有限的。而治路都是一些有關科學家的古蹟，想到中古哲學、神學與科學，是不相勃的一面。另外，幾座著名的建築也在眼前，例如三一學院 (Trinity College)、聖約翰學院 (St. John College)及國王學院 (King’s College)。如果從外觀來看，那些建築物的人像設計，好像根同時期的歐陸國家很不同。我想起的是人們說「英國不是歐洲的一部分」的說法，雖然是帶有跨張，但卻真是點出相似之中的差異。最後，當然要在康河(River of Cam)上，嘗試一下平底小船 (Punts)觀光的傳統，當時還遇到很未見面的一位朋友，真是有緣。
離劍橋十二英哩是伊利小城，但其大十二世紀重建的教堂之華美，與其人口及城市大小不成比例。當地的導賞之專業，可與在參觀農物居所的時見到的導賞小姐比擬。從中又想到，沒有好的講解員，對不太熟識英國歷史的大部分人來說，定必是一種美中不足。
亨利八世 ( Henry VIII )是在我們一行人在聽當地講解員提及最多的一個人物。讀歷史的人，大概都會聽說過他離婚的事跡，如何不惜與羅馬天主教教廷決裂的說法。但是很少人會把他的這個決定，從文物的角度來看。因為他在脫離天主教的關係的同時，把不少本來是天主教的象徵修改了，但是建築物及其他制度上的東西，是沿襲於天主教。因此，在參觀的時候，往往會提及他下令把教堂內的東西修改的。
英格蘭的北部正處於全個英國國土的中央位置，約克(York)就是其中之一。當地已是近於蘇格蘭，天氣苦寒。當地有很多美好的城牆，令人回想當年，在這北方的要塞，工人建築這個地方，是如何的刻苦。不過，令我回味的是其偉人的城門，有如中國式的塔樓，而且保存完好，令我想起英國人對文物古蹟的尊重和愛護。另外 Rievaulx Abbey也令我十分神往。原因是這個殘留的教堂、修道院，令我想起澳門的大三巴，因此十分親切。在經常見到綠草如茵的英國古蹟，漫步其中，心往神馳。最後，在德倫 (Durham)的一個上午，已是回家之旅的前夕。到達曼徹斯特(Manchester)，已是心情舒暢，準備回家，收拾美好的心情和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