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教文化中尋找過去歐洲人日常生活與文化
在歐洲旅遊的時侯,每每都會遇到各類不同特色的教堂, 這些教堂大都有著哥德式的建築藝術風格,亦有著不少有關那些教堂背後的歷史和傳說故事供我們參考與玩味｡事實上, 當我們參考一些有關歐洲的文化與歷史時,就可以發現宗教在其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事實上, 德國社會學大師馬克司･韋伯(Max Weber)更認為西方的資本主義的發生是與新教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就好像告訴我們說, 過去的歐洲人日常生活與文化,都是與宗教有著密不可分的交錯關係｡
早期歐洲大眾文化與精英文化並非對立
不過,英國劍橋大學的新文化史學者彼得･伯克(Peter Burke)在其大著<<歐洲近代早期的大眾文化>>(Popular Culture in Early Modern Europe)中就曾經指出過,在歷史上的歐洲,｢大眾文化｣ (popular culture)在十六世紀的時候其實是屬於每一個人的生活文化,
這些大眾文化的內容十分豐富,包括有 : 游吟詩人､小丑､變戲法者､江湖郎中､流浪演員､講故事者和民間歌手等等), 對於受過教育的精英階層的人士來說, 即是教士､貴族和資產階級等等上層社會人士,
他們雖然有著自身的｢精英文化｣ (elite culture), 但大眾文化其實也是一般普羅百姓的唯一日常生活文化,同時亦是受過教育的精英階層中在精英文化以外的第二日常生活文化｡那即是説,
大眾文化與精英文化在十六世紀的歐洲並不是兩組二元對立的概念｡
但是到了十九世紀的時候,精英階層開始逐漸感受到大眾文化對他們的社會生活秩序有著顛覆性和危險性的時候,教士､貴族､商人､專業等上層社會人士,以及他們的妻兒等, 已經開始從大眾文化中退了出來, 把這些文化元素留給一般普羅百姓, 不單如此, 精英階層並開始利用精英文化來對大眾文化進行壓制和改革｡其中宗教的改革也是一項重要的內容,宗教改革者反對各種大眾宗教的形式,並認為那些神迹､神秘戲等,都屬於一些異端邪說,宗教改革者認為這些大眾文化內容都是有著摧毀和淨化的需要｡
今天, 當我們考察歐洲的教堂時, 一些殘留的往時平民百姓的大眾文化痕跡,似乎仍能發現一點一滴｡就以位處於比利時和荷蘭兩國交界的阿亨(Aachen)為例,這個城市於八世紀在法國皇帝查理曼(Charlemugne)的統治下開始變得聲名大噪起來,阿亨是查理曼統治下帝國的首都,這個城市現今已引進不少跨國企業進駐,例如愛立信､褔特､菲利浦和微軟等大企業都在這個城市建立辦事處,使得這個城市的現代化元素十分強烈,而阿亨的大專院校亦在進行各頪尖端的研究項目,是非常先進的城市｡但這個城市亦仍然保留了多項古典的建築物,傳統元素亦十分強烈,因此亦成為遊客必到的旅遊景點之一｡
老婦與魔鬼的傳說
阿亨大教堂是由許多不同時期的基督教的建築藝術組合而成的,而當中的最早和最中心的部份,是為查理大帝的國王行宮,該建築物樓高三十一米,直徑為三十二米｡這座教堂保存很多基督教的聖物,例如四大聖壇等,這些都是中世紀以來基督教徒朝聖的重要項目｡ 阿亨大教堂己維持了一千二百多年的歷史,法國各朝皇帝都在這裡留下了豐富的裝潢與寶物,而加上教堂的卡洛林式建築,直至今天仍然是歐洲極具代表性的文化紀念物之一｡
但是在阿亨大教堂的建築背後,郤留下了一段很有意思和十分有趣的傳說故事, 據說當查理大帝於八一四年駕崩以後,就是埋葬在這座教堂之內, 但當時這座教堂仍然未曾完成整項建築工程,雖然當時的阿亨人民很想把教堂建築完成,但卻沒有足夠的資金作為建築經費,故此他們想了一個方法,就是跟魔鬼作出交易,由魔鬼借錢予阿亨人來作建築經費,但條件卻是要拿第一個進入該教堂的人的心臟來作為回報, 阿享人拿了錢建教堂以後,因為不想傷害任何居民,故想了一個希騙魔鬼的方法來,就是拿了一隻狼的心臟當作人心來欺騙魔鬼, 後來魔鬼知道自己被騙後,非常生氣,到再後來魔鬼就想用沙來淹了阿亨來復仇,但卻迷了路,一名老婦發現了魔鬼的行裝,就欺騙魔鬼走到更遠的地方,使魔鬼無法做到用沙來淹阿亨城｡就是因為有著這個傳說而留下來,阿亨大教堂內就有狼､狼心和老婦的銅像作為這個傳說故事的象徵｡
這個傳說的內容的確是有一些魔幻的成份在內, 但對於我們了解過去歐洲人的歷史和他們日常生活文化卻有了更多的線索,就是宗教在過去的歐洲人來說其實並不是只有莊嚴和具建築藝術的教堂, 毫無疑問, 在歷史上歐洲人的宗教和日常生活也是充滿了各種各樣不同的姿彩和想像於其中｡
微笑天使從石頭出生的傳奇
當我們去到離巴黎市約一百三十公里,這個位於法國東北部的著名城市蘭斯的時候,這個位於盛產香檳酒的香賓 – 阿登大區的城市內,亦有著一個充滿奇幻色彩故事的大教堂 – 蘭斯聖母院｡
蘭斯聖母院的歷史最早可追朔自西元四零一年,現有的蘭斯聖母院的建築卻是開始自一二一一年,從中古世紀至一八二五年查理十世即位,法國歷任國王的加冕儀式都是在蘭斯聖母院內所舉行的,而其中第一位在這個教堂接受洗禮的法國國王就是Glovis,由當時著名的主敎Saint Remi於西元四九八年主持該項儀式 , 自此以後, 歷任法國國王均認為蘭斯是能保他們王朝基親永固的地方｡
蘭斯聖母院是以雕像而聞名於世的,其中最著名的當然是位於教堂北方大門的微笑天使雕像,該雕像被視之為蘭斯的象徵,亦是因此之緣故, 蘭斯聖母院亦外籍被稱之為天使大教堂｡
微笑天使雕像本身亦藏著一個有趣和極富想像力的傳說故事,該故事說一位採礦工人發現了一塊大石頭,但卻認為石頭太大而沒有作用,一天卻被一位先生看見那塊大石頭,,並希望採礦工人把石頭送了給他,採礦工人不明白這位先生為何要了這個大石頭,而這位先生卻說天使將會在石頭裡誕生,而採礦工人亦願意把石頭送給這位先生｡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個石頭竟然慢慢地浮現了微笑的天使的模樣出來,而後來的人就說這位先生正是文藝復興時期著名的畫家與雕刻家米開朗基羅｡
這些有趣和富想像力的傳說故事留傳至今天,我們只能相信只是歷史上歐洲人日常生活文化中的一少部份,我們可以這樣想像,這些由游吟詩人或講故事者經過多少年來,口耳相傳地把故事由一個地方傳到另一個地方, 由一個城市傳到另一個城市的傳說故事,中間可能經過了不知多少回的變化,但在十九世紀時期開始,不少民間的傳說故事己經被精英文化有計劃地逐步逐步的撲滅和淨化,能夠留待至今時今日的傳說故事,可以說是只有極之少數,而且也經過不少的淨化,可能己經失去了不少本來的面目｡而彼得･伯克也指出,現在歐洲人又反過來,走到民間,搜集一些己經失傳了的民間故事,以此而成為民族學研究的一部份, 本來的日常生活文化今天已變成而出土文物般來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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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當我們到巴西旅遊的時候,發現巴西的嘉年華會是項當地的旅遊特色｡其實,早在古時的歐洲,己經有著狂歡節嘉年華會節目在內,這是一項歐洲人的日常生活文化,不論是精英階層,還是普羅百姓均會參與其中,這些正是歐洲人日常生活文化的歷史真面目,不過今天己不容易發現,要真正看到這些面貌,我們可能要到博物館內尋找,當做是歐洲民族學研究來看｡
相反,今天在歐洲看到極具建築特色的教堂,我們只能相信那是歷史上歐洲人生活文化當中的一少部份,甚至可能是歐洲精英階層們生活中的一少中部份,至於從前歐洲人的日常生活中的大眾文化,又或者可以說是被宗教改革者所指控為異端邪說中的內容,一種真正可以了解歐洲人從前生活面貌的文化,我們就共可以從傳說故事背後中略略看出一些面貌來｡